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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節課的美術.上完了就放學。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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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吧。”能給她什麽壞消息?

也只有那兩個哥哥了。

“Ok。你兩個哥哥最近動靜很大,往這個小鎮上註意了。”她心臟頓時一縮。

“那好消息呢?”

“我們帝前將他們的註意力轉到非洲去了。”

“……”想笑,但是又不能笑。所以有點辛苦。

耶樂又說:‘總的來說,你很安全。就是這樣。最後,基於朋友與雇傭的道義,我需要知道你過得好不,有沒有什麽話想問我的。”

“他們……我想知道藍家怎麽樣了?”

“關於哪方面?”

“所有的一切。”

“好吧。”耶樂告訴她,二哥和三哥都結婚了。七哥和八哥成功將觸手伸進杭州。他們仍在杭州,因為四叔讓他們停留在那裏,兩年內不準跑去其它地方。最近藍家一直在被人挖墻角,被爆出一宗貪汙行賄案,但好在找到了替死鬼掩去了。雙胞胎的眼線一直沒撤離藍家三代的身上,他們仍舊懷疑是其中一個帶走了她。

李淳哥過得很好,就如他所說,雙胞胎並未懷疑他。

一直令她懷疑,為何這麽深信李淳哥不會做這個事。

耶樂說:“李淳在雙胞胎眼裏算個廢物。那兩個無法無天的家夥總是將別人踩在腳底下。李淳也一樣,他們除了自己誰也不放在眼裏。”語氣裏帶了弄弄的嘲諷。

“年輕人真是好,不知道天高地厚。所以我們老大很不愉快,決定給他們點教訓瞧瞧。我們非洲散布的消息會讓他們忙上至少一年。”聽了這些話,莫名的心頭浮上一絲酸澀。像打翻了的調料瓶,五味雜陳的。

“……這樣就好了。我不想藍家的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……”真是慶幸他們沒再動三哥,逼她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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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樂眸光閃了親,輕咳一聲,移開話題。

她當然不會告訴她,她那可憐的三哥在她離開的一個月後出了一次嚴重的車禍,差點去了半條命,就是為了逼她現身。

這些事,不重要。

嗯。

“看到你在這裏過得好,我也好回去報告了。”

“堂傑,怎麽樣了?”

“我的雇主啊,很好啊,世界各地到處亂跑。過段時間他應該會來看望你吧。”

“嗯......”

後來又聊了些,耶樂逗著寵物玩了會,然後時間指向三點半,她決定離開了。

藍橋離留她下來,讓她遲些時間再走吧。

她說還有事,然後準備出門時,白袍醫生回來了。

與耶樂擦身而過。

耶樂離開後,白袍醫生盯著那車屁股,見到那輛跑車撞上燈柱,隨後掉頭撞到垃圾桶,最後蛇行著駛遠了。問:“是你朋友嗎?”

藍橋離揚起淺笑,是白袍醫生第一次看到的真誠笑容:“嗯,應該算吧,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當我是朋友......呵”。

雖然是看在錢的情況下,但她真的很喜歡耶樂呢。

“看來阿離你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呀......”

他磨礪著下馬若有所思,然後說:“身材很好。”

然後轉了話題:“阿離,我帶回來一個寶貝,我給你說,是非洲大蟒蛇哦.......那個品種應該是......"

....

藍家,最近藍家的掌權者生了個兒子,剛滿月,準備宴請四方。

在貪汙案發生後的不久大張旗鼓,看來藍竟真是被惹毛了。

一直和藍家作對的以方家為首,藍竟已經決定不再保留情面。

既然對方不仁,他就不義。

怎麽對藍家的,他也怎麽回報回去。

召來弟妹們開會討論,最後結果是以暗殺,制造車禍,以及挖出貪汙賬本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
就在滿月酒剛過去不久,方家被曝出更大的貪汙案,驚動了總理,嚴明要徹查。

這一追究下去,牽出不少的貪官。

藍家隔岸觀火,享受著勝利的果實。

也一並向世人宣布,他們藍家不是吃素的。

這事兒再過不久後,時間又晃過去一年。

順利取得畢業,藍橋離已經成為白袍家寵物店的正式員工。

而雙胞胎,也終於離開了中國。

這兩年裏,時間在流逝,人也繼續成長著。

雙胞胎被帝前甩得團團轉,這個仇,他們記下了。

...

二十二歲的藍橋離,二十七歲的藍決藍肆。

一個是一家普通寵物店的員工,一對是世界跨國公司的總經理與總監。

時間的流逝,年齡的增長,大家都擁有了不同的背景。

強大的人更加強大,渺小的人雖然繼續渺小卻已改變太多。

命運的齒輪讓他們暫時分享,也會再次相遇。

而時間,將在不久之後。

只因,雙胞胎擁有更多權力後,也將更容易找到他們逃跑的小貓咪。

...

藍橋離怕蛇,怕蠍子,怕蜥蜴。

不過好在都是寵物,寵物脾性自然比野生的溫和許多。

雖然有些怕,但仍將它們照顧得好。

這天天氣有些熱,她將幾條大蟒蛇抱出來洗個澡,降低溫度。

大蛇們懶洋洋的,一點都不願擡動它們的身子。

藍橋離抱一條蛇就已經夠吃力了。

所以在有客人進來時,便看到一個佝僂著身子像老太婆似的女人拖著一條蛇滑過地板。

他忍不住輕笑,走上前說: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
藍橋離被嚇了一跳,回過頭一看,竟是李淳。

兩年不見,再見感到意外,但也很驚喜。

“李淳哥。”

“好久不見”

...

李淳這兩年一直透過耶樂得知她的動靜。

做為當被幫她逃脫的合謀之一,他認為有必要關心她。

這也是藍橋離每次知道,原來最初策劃這一切的是藍堂傑。

她的十弟,不知何時發現了她與雙胞胎哥哥們的事,所以決定幫助她逃跑。

是在她被他們架到杭州去時,下定決心的。

與李淳裏應外合,並找到關系委托帝前組織。

帝前組織,這個她聽過卻不太清楚實力有多大的組織,李淳一一給她講解了。

帝前是以培育殺手為名的法國黑社會。

和意大利的盤生組織成敵對關系。

掌握世界的幾個黑社會,在歐洲有三個。

帝生和盤生是其中兩個。

在亞洲,除中國的青龍幫外,便是日本的西園寺家族。

“帝前與盤生勢不兩立。幸好你躲在帝前的勢力下,盤生的力量無法越過界,所以雙胞胎們無法借他們的力量找到你。”

“盤生?哥哥他們......跟這個組織有關系嗎?”

“嗯,現今的企業,每個都與黑社會掛上鉤,藍家也不例外。在中國,他們有青龍幫,但這是整個藍家的。在美國,有盤生,這是是你四叔獨有的勢力靠山。盤生與藍家關系很好,帝前一是願意幫你,與盤生的仇敵也是其中之一。你的存在,已經不光只是任務,而是關系到兩個組織的實力,能否找出你,與能否完全的保護你,這將意味著誰是最強大的一個組織。就歐洲稱霸來說,你已經不能脫身了。”

“......讓我卷進來,好嗎?”

“只有這樣才能救你。我不得不佩服堂傑,他看得透徹。如果只是花錢雇傭,他們的任務早就結束了。現在,你接受在他們的保護傘下,完全不用擔心會被他們找到了。”

“.......哥哥他們.......會有危險嗎?”

“......你還在關心嗎?”

"......."

她神情覆雜。

雖然哥哥們對於她來說惡魔,但終究不願讓他們受到傷害。

這份奇異的感情,讓人難受......

"他們不會有事的,也不會有人想到去動他們,畢竟與盤生為敵,不是明智之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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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臉上有明顯的松口氣,對此,李淳不做任何感想,只說:“橋離,有想過這一輩子做什麽嗎?”

藍橋離很認真的想想後回答:“如果可以,就在這裏當一輩子的寵物員工。”

“這樣就好了嗎?如果,我是說如果,沒有他們的存在,你會如何選擇?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我不知道。”她臉上閃過一絲迷茫,“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,長大後會做什麽。”

母親給她灌輸的記憶裏,從來沒有自己夢想的一詞。

她只知道身為藍家的子女,婚事都是政治聯姻。如果以意孤行,就會像媽媽一樣,落得個晚景淒涼。

媽媽希望她聽從爺爺的安排,在這個所謂的追求愛情倒不如平穩而富有的生活下,她只要這樣選擇就行了。

那個時候的她,是乖巧的順從。

媽媽從來沒有騙過她,所以她選擇一切聽從大人的安排。

店裏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後。

李淳起身,並交給她一個金卡。

“這裏面又七百萬人民幣。”

“為什麽要給我?”

她沒有接過。

“這是。。。。。。怎麽說呢。為了不時之需吧。以後你若有錢了,再還給我吧。”

他硬將卡塞進她手裏,並告訴了她密碼。

隨後,他離開,說:“我們可能再見面是幾年以後的事了。你,好好保重。”

她手裏捏著那張金卡,怔楞的盯著他離去的背景,一直發著呆。

...

最近,有些心神不寧。

心裏總有些慌亂。

然後接到耶樂的一通電話,她那頭信號似乎很弱,斷斷續續的,她聽清楚的唯一信息,是讓她離開。

哥哥們找到她了嗎?!

已經三年了,就在她徹底將自己融入這個城鎮裏時,再一次聽到,需要她離開的消息。

一時間的感傷,與疑惑。

“帝前不能再保護我了嗎?!”

已經成長的女孩,懂得越來越多的思考。

所謂的權衡考量,她知道個大概。

“不行。。。。。。好像上頭有什麽問題。。。。。。總之,你先離開那裏,隨便去哪一個城市,我給你寄了一個新身份,用它,逃到更遠的地方去吧,不要相信任何人,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真實身份。。。。。。等事情結束後,再回來。。。。。。”

電話那頭砰的一聲,好像槍聲,然後,信號中斷。

她心頭頓升的慌亂,讓她不敢再憂郁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。

白袍醫生沒有回來,她請店裏的一個兼職工照看幾天店面,知道他回來為止。

在信箱裏找到了耶樂寄來的信,拆開一看是一張新護照。

異常消瘦的面孔有些令人恐懼。

但仍舊與她的面孔又七百分相似。

為耶樂的神通廣大,她帶著那本護照離開了艾科裏特小鎮。

...

並沒有跑多遠,與其這樣盲目的毫無目的,倒不如找個地方從長計議。

她所知的極有限,只有耶樂一通電話。

她入住在校旅館裏,這裏離艾科裏特小鎮有三個城市距離的裏爾市。

在這座約有幾百萬人口的大區,很好的將她的身影藏起來。

能不用到護照,她便不用。

入住最簡單的小民樓,不用護照,她每天只需在樓下用完餐。

然後再一切落實後,與一直聯系不上的堂弟聯絡。

李淳哥的郵箱一直沒有回信。

好像與她周圍有關的人都憑空消失了般。

這令她的恐慌越來越深。

有種危險在接近她,但她卻無從查起。

只能處於被動的,在恐慌中度。

然後,直到五月末,在她離開小鎮的第十三天後,那一直處於靜音狀態的手機響起。

是白袍醫生的電話。

那一刻懸的高高的心一瞬間落下。

接起,白袍醫生問她在哪裏,責怪她怎麽突然想去旅行了。

那副哀怨的像被背叛的語氣令她忍不住噗嗤一笑,回答:“只是想出來走走,我好像一直沒有微自己休過假,所以想趁有兼職員在的時間內出來玩一趟。”

“是。。。。。。嗎?那什麽時候回來?”

“應該。。。。。。很快吧。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玩,醫生,當我縮在世界的小小一角,以為這和外面沒區別時,我是個井底之蛙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所以你這只井底之蛙想出去見見失眠了?”

她一下便會意了她話中的意思。

“。。。。。。嗯。”沈默了下,在電話這端的她輕點頭,“我想,睜開眼睛好好看看。請容許我的任性吧。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唔,那好吧。不過,出門在外,你可得小心啰。不要輕易相信別人,否則會被騙的哦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掛斷電話後,驀然間又一種豁然開朗,那是想通了某件事的醒悟。

她想要什麽?想追求什麽?

如果當年沒有哥哥們的出現,她會如何選擇?

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,她在這個時候明白到,人生需要什麽?

其實,她想要的真的很簡單,平凡的一生。。。。。。

...

藍橋離發現自己被跟蹤了。

吃膩了法國餐,她去中國超市買菜,然後發現兩個西裝男子一直與她保持一段距離跟隨著她。

她從眼尾餘光好像看到他們似乎在打電話。

那一刻心頭的驚慌在過馬路時,她瘋狂的奔跑並闖了紅燈。

那兩個西裝男人被迫與她分開,她趁著這幾十秒的功夫逃開了他們的視線。

這裏已經不安全了!

當她回到租賃的屋子,手裏抱著的食物掉在了地上。

已經幾年不曾出現過的顫意,而今又湧現出來。

她害怕,她恐懼的滑跌在地,深深的抓耙著頭發。

她需要一點疼痛讓她腦子保持清醒。

她反覆的告訴自己,不用怕。

三年裏不會死白過的。

三年裏她一直有準備的,她為自己策劃了多少逃跑路線,那些路線只有她一個人知道。

她只要照著自己規劃的路線,現在,就是時候去試試,能否行得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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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易,他們從他手中拿到想要的。

他從他們手中得到他想要的。

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他與他們是名義上的親戚,仍舊算的清清楚楚。

只緣於強者的較量。

他們不削於在任何人面前低頭,為了逮住小貓咪也不會例外。

花了三年時間,終於找出了蹤跡。

據說,有兩個人幫助了小貓咪,那其中一個人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,這讓他們,真是該慶幸他演戲,還是遺憾他們對於他的信任呢?

那個叫李淳的,與那個叫藍堂傑的男人,這麽幫助他們的小貓咪,是不是他們也喜歡她?

這個問題,等抓到他們兩個時,他們會好好逼供的。

***

藍橋離屏蔽了所有認識的人的手機號。

相信誰?

耶樂說誰也不能相信。

那就誰也不要相信。

她在鎮定的為自己準備了一頓晚餐,然後從緊閉窗簾後偷看外面的情況。

平靜無波。

她不確定是否安全,所有將簡單的衣裳塞進一個袋子裏,將所有的貴重東西扔進去,她打開了門出去,在門中間夾了一約紙片。

她關好門,背著她的家當上樓,一直走到頂樓。

她躲在頂樓的天臺上,打來帶上來的棉被,她嘗試第一次的露營。

一直睜著眼,直到眼皮子沈重得她必須瞌上時。

她讓自己放入短暫的睡眠中。

直到天亮,被鳥兒喚醒。

陽光刺眼得她睜開的一瞬間又閉上。

伸手遮擋住艷陽,她半響腦袋是空白的。

然後翻身做起來,她開始憶起自己的情況。

在確定自己在天臺上躲了一個晚上,那是否意味著,她是安全的?

她背起旅行包,爬下天臺,打開樓梯的門朝樓下走去。

她在她房子的上一層等待了很久,才緩慢的甚至屏住呼吸來到她的房門前。

然後。她朝門縫看去。

在那一瞬間,在發現那張紙條不見時,她幕地瞪大眼,腿因恐懼而沈重如千斤,她強迫自己不要慌張,在然後,她拼命的命令大腦,讓她擡腳。

在大約二十秒後,她僵硬的移動沈重的步子,一步一步,最後瘋狂的沖上三樓。

當抵達三樓,她一瞬間癱軟在地,扶著樓梯口,她在輕輕喘氣中,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。

她來不及將自己藏好,只能傾倒身子朝樓梯裏躲,然後很小心的趴伏在樓梯間,悄悄的幾乎是屏住呼吸朝二樓望去。

她看到了兩個男人,那兩個男人好像昨天跟蹤她的男人。

他們在她房間門口逗留了一會兒,並左右張望,最後朝三樓望過來時,她嚇得頭顱一縮,僵硬的佇在當場。

半響後,她聽到他們細小的交談聲和下樓聲。

他們走了,在確定她沒進屋時。

或許,他們認為她已經逃了。

總之,這一瞬間她是安全的。

全身虛脫了,癱倒在樓道裏。

她感覺到腦暈目眩,一時間有又想笑。

原來她也是能成功的。

瞧她,成功了,成功的甩脫了他們。

她想笑,但最後出來的卻是眼淚。

因為恐懼。

她像是從死亡的邊緣逃出來一般。

劫後餘生讓她了解到生命是多麽的寶貴。

她知道自己不能被他們抓回去,被抓了迎接她的會是比死亡更殘酷的命運……

***

藍橋離不敢再三樓停留多久。

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讓身體適合腦袋中吸收到的一切。

所以五分鐘後,她強迫自己的身體行動如常。

再然後,她小心的觀察著二樓的情況。

但是她不敢久留,怕其它樓層的人出來。

在沒有發現到有人時,她決定向頂樓走去。

她需要冒險,從頂樓連接的另一幢屋子跑出去。

她不能被困在這裏。

然後她開始向頂樓爬去。

但在她轉身準備行動時,身後的門打開了,出現的人令她差點尖叫,那個人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,將她帶進屋子裏。

門被關嚴了,他仍舊捂著她的嘴,然後透過門上的貓眼望出去。

最後他將她拉過去,讓她看。

她看到幾個西裝男人跑過樓梯,那毫不猶豫是跑上頂樓的。

她回過頭,表示了解的點點頭,他放開她。

她大口喘氣。

臉色蒼白。

他輕拍她臉蛋,柔聲安撫:“這間房間在你搬進來的當天晚上我就租下了。我被七哥他們監視著,今早才脫了身躲在這房子裏。我還以為你被抓了呢,難得變聰明了嘛。”

他的打趣,令她的眼淚洶湧的掉落。

她直不住害怕將他緊緊抱住:“我好怕……嗚嗚……我好害怕--”

***

藍堂傑給她泡了杯咖啡,讓她穩定了心神。

他告訴她,現在是安全了。

那些人會當她跑掉了。

他又問她昨晚是怎麽渡過的,她告訴了他。

他忍不住誇她真是聰明了一回。

她不好意思的說,是因為看了很多小說,最後總結出來的。

然後她想起了什麽,追問:“哥哥他們是怎麽發現我的?!”

"帝前有奸細,你的消息被誰給洩露了。耶樂聯絡了我,告訴我自己很危險,他們想殺掉我洩恨呢。"

“那李淳哥呢?!”

“他跟我分頭逃跑的。我們用手機聯絡著,現在他很安全,耶樂會保護他的。”

“我們要怎麽辦?需要再逃到另一個城市對吧?!”

“不需要,我們就在這個城市。他們一定會以為我們逃跑了,所以這裏很安全。九姐,別擔心,你不會被他們發現的。”

他的保證,她搖頭,臉上閃過一絲絕望。

“能逃一輩子嗎?還是會被抓到的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他沈默。

她見狀,慌張的解釋:“我並沒有責怪或者抱怨你的意思!這樣一直逃,也沒有用對吧?如果他們不死心,我終究有一天會被他們發現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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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?你準備主動投降嗎?”

他看她的眼神微微地有些發冷。

她低著頭,沒有註意。雙手一直捧著咖啡,咖啡已經微涼了。

然後她開口:“哥哥們,為什麽對我這麽執著呢……如果不執著就好了……”

“……你想到了吧。唯一的方法。”

他為她的話作了結論,她為此而輕輕的顫著身子。

“殺了他們,或者你死。這個局面會結束。”

“……”

屋子空靜得連一根針都聽得到。

當樓道外傳來下樓聲,她被驚醒了。

手中的咖啡一灑,濕了她大片的手。

幸好不燙。

他拿走,抽出紙巾為她擦拭。

她擡頭,朝她露出一抹無奈:“你我都知道的,第一種情況是絕不可能發生的。”

“你也怕死”

她淒苦一笑,沈默。

是的,她怕死。

其實誰都知道的,想要不用過得這麽辛苦,只要從這個世界消失掉就好了。

但是,人都是怕死的。好死不如賴活著。

沒人會這麽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,不僅是怕痛,更重要的,貪變這個世界的一切。

無論是痛苦還是美好,仍舊死死的抓住,不想放手。

“吶,九姐,只有繼續逃了。別再問能逃多久,只要能逃出去,逃得了一時是一時,總有辦法,能徹底的擺脫他們的……”

堂傑打了電話與外面的人聯絡。

確定他們安全後,他說今晚上他們會去另一個地方。

那裏是裏爾最覆雜而臟亂的區域,卻也是最適合躲人的地方。

紅燈區。

街上有法國女郎在拉客,世界的每個國家,都有這一類職業。

有的國家宣布她們是合法的,但也只是極少部份。

人們仍舊在一面享受這些女人給予的一切的同時,也在咒罵著他們的存在。

這就是自私而醜陋的人類。

她和堂傑各自帶了一頂鴨舌帽,一件高領風衣將他們的面孔掩去。

他們行走在骯臟的街道裏,耳邊充斥著女郎們的叫喚聲。

沿途她瞄向她們,為了討生活而委身的女郎們,她們再難過仍舊茍且偷安著。

而好,也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是。

左拐右拐後,在暈暗的街道內被一個肥胖的老太婆接待了。

她帶他們穿過那混亂的而又充斥著惡劣香味的女人堆裏,從大堂進入拐進後面,順著上樓直達一間房間停住。

與老太婆交淡了會,她給了他鑰匙,然後下樓了。

她盯著她離開的背影,回憶著穿過大廳時那堆女人們帶著好奇與疑惑的眼神。

他回過頭來,

像是了角到她的擔心,回道:“不用擔心,這裏的女人們有個共同點,嘴很牢。”

所以她們不會將他們的行蹤洩露給任何人。

他們會躲在這裏,在妓女們的掩護下,悄悄的生活著。

會持續多久?

不要問,問了也是白問。

期限是,被找到的那一刻。

或許是明天,或許是一個月,或許是一年,也或許是一輩子。

看老天爺願意善待她不。

堂傑拿出筆記本,她看到他的筆記本很新,應該是才換的。

她想起他的手機,想起她花了一個小時記下的手機號碼,已經沒用了。

他和李淳哥已經換了手機號,就邊她的手機連同卡也一起被扔掉了。

堂傑比她更小心。

他容不得一點危險存在。

他給了她一支事先準備好的手機和卡號,讓她背下他與李淳哥的手機號。

耶鏡樂不能聯絡她,如果她能找到他們,那也意味著哥哥們一樣能找到。

“堂傑會在這裏陪我嗎?”

她現在很脆弱,很恐慌。

她需要有人在身邊。

所以每天都會尋問他,更甚至她不敢一個人睡覺,總要拉著他一起。

所以這些日子他和她躺在一張床上。

他沒有絲毫的不耐,只是重覆著說:“我的生命和你一樣,不,比你更糟。我被他們抓到會奪走我的命,但你的不會。”

“但我有可能被砍掉雙腳。”

哪裏也逃不掉。

哥哥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狠心。

沈默。

他們只能相擁而眠。

剩下的一切,就先這樣吧。

“堂傑後悔幫我嗎?”

聲音悶悶的從棉被裏傳出來。

“後悔了。”

他誠實回答,感覺到她身子驀地僵硬了。

然後又補充:“再後悔也沒用,我已經做了。永遠不要為自己的決定後悔,那是你的選擇,所以不能怨別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她與堂傑的三餐是由老太婆準備的。

她叫瑪蘇,當了一輩子的妓女,現在管理著一堆女郎們。

在中國俗稱為媽媽桑。

瑪蘇人挺好的,她管理的一堆女郎們也如堂傑所言,對他們的出現只字不提。

堂傑應該給了她一大筆錢吧。

她偶爾在屋子裏呆久了就會坐在樓梯間看向大廳的她們。

看著她們招呼男人們,將男人們帶向那一間間房子裏。

很久後會出來。

她們在用自己的身體賺錢,為了活下來。

然後偶爾會看到她們被客人扇耳光,也會看到年輕的女孩子哭泣,通常是才剛來的。

接著是年長的女人們麻木的視線。

她們是為了某種原因,大多數是貧困,而選擇這行的。

所以,她有比她們更好活下來的理由。

在又是半個月後聯系到李淳哥。

從那只手機裏發來的彩信,一張相片,上面一個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,然後被呆在半空中。

那簡陋的環境來看,應該是間庫房。

一短字,簡單的幾句。

交出她,否則人死。

用李淳哥的生命當作威脅……

當她無意中看到這條信息時,那消息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兩天前的了……

67

你知道的,人是自私的動物。

他們可以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繼續存活著……



那個號碼還存在嗎?

忘記了所有人的號碼,唯獨這兩個人的不會忘。

是源於恐懼,抑或是其他原因,只知道她深深的將它們刻記在腦海深處。

然後撥通,然後屏息,然後……

“哥哥……嗚嗚……救救小離兒……嗚嗚……”

人可以撒謊,那是與生俱來擁有的能力。

就如肚子餓了就想吃什麽填飽,說謊也是一樣的。

只是差別在於,你的謊言是否一眼被識穿。

如果沒有,那你真是個厲害的人物……



裏爾,她站在碼頭上,等待著哥哥們的到來。

當兩位雙胞胎其中一位出現時,那一刻,心跳是禁止的。

她的身子瑟瑟發抖。

然後,在男人走過來時,他撲進了他懷裏。

哭泣,軟弱的象征,她緊緊的抱著他。

“……八哥……”

和記憶中的男人有了些許的變化。

三年的時間讓他們變得更為成熟了,不變的是當男人回擁她時,那吃緊的臂力,與溫柔的語調:“回來就好了,我的小離兒,讓你受苦了……”



她編織了一個謊言。

在手機裏她緊張得瑟瑟發抖,為這個謊言。

她為自己建立無數的信心,直到男人的出線,她發現,自己真的長大了呢,可以面不改色了,哪怕內心是如此的顫抖與駭怕。

被識穿了會怎樣?

如果被捉到了,她會被折磨得很慘。

與其那樣,倒不如,自己乖乖的現身,編織個謊言,她是最無辜的受害者,一切,與她無關……



“小離兒被李淳那小子欺騙了呀?”

私人飛機上,女人溫柔的窩在男人的懷裏。

她半瞇著眼,似享受般接承著男人溫柔的撫摸。

“哥哥……嗯……”

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,她的身子是赤 裸的,在這密閉的空間內,他的衣裳整齊而幹凈。

久違的愉悅,那若有似無的碰觸。

她的身子一如從前般,令他滿意的瞇眼。

“李淳居然想要我的小離兒,嘖嘖,真是不自量力呢。不過沒關系了,你回來了,我會向哥哥說明的,我們的小離兒是受害者呢……”

他的手指熟練的來到她的私 密處,穿過層層花瓣,擠進花蕊中。

她嗚咽一聲,喚了聲痛,他將手指伸出,指腹上是一點濕潤。

很緊,那像處子般的禁。驗證了應該沒有被別的男人碰觸過。

不過,他們的妹妹本來就沒讓他們碰過幾次,會 緊也是很正常的。

所以,他下了命令:“小離兒,要我們相信你,你得自己騎上來證明。”

他拉開了拉鏈,釋放了他的欲 根。

那強碩得一如往昔,在那麽大白天見到,它直挺著微翹著向她宣示著它的力量。

又大,又長,又粗,又 硬。

她的黑眸閃過一絲懼怕。

擡頭怯弱的瞅 了他一眼,從他眼中看到了溫柔的寵溺。

但她知道,這只是假象。

就如他並不太相信她,所以需要證明。

證明她的身子除了他們兩個以外,沒有第三者碰過。

他為她的表現而滿意。

這個怯弱而又懼怕著他們的妹妹,三年的時間成長了多少呢?

他需要知道,徹徹底底的。

“小離兒,快點,哥哥的耐心比以前少了點哦。”

淡淡威脅中。

她伸出小手握住,那一手無法完全握住的粗度,她不知道,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們這樣大,讓人總在疼痛中渡過。

吞咽了泛濫的唾液,她張開小嘴,含上那碩 大的頭。

毫無技巧,甚至已經生疏了,她伸出舌頭胡亂的舔弄著,牙齒不慎劃過,激得男人一聲低吟。

“小離兒,用你的小嘴吸呀,忘了嗎?要溫柔,用你的舌尖兒……”

他的一只手掌按在她的頭頂上,另外一只手掐玩著一只玉 兔。

看得出來這幾年他的妹妹營養很好。

她吐了出來。

“太大了,舌頭動不了。”

她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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